“既如此,为何冯唐又要在去年予以大量物资援助察哈尔人?”方从哲脸色阴沉,“若是援助一些盐茶也就罢了,但为何连辽东自己都全靠江南运来的粮食、布匹也给了察哈尔人,还有大量军资,包括部分甲胄和火铳,这难道不是助纣为虐么?”
“言,西夷人其实和建州女真、察哈尔人没什么两样,欺软怕硬,利益引导,甚至更加凶狠,只不过他们限于地理上原因,暂时还无力把手伸过来而已,但是你应该清楚西夷人在舰船上的优势,我们的商船更适合于近海航行,南洋就是我们的极限了,但是你知道西夷人到南洋相当于我们到南洋的几倍距离么?”
看看今日和自己说这些,哪一样像是想要致仕的模样?无外乎就是既寄希望,又有些担心期望过高失望越大罢了,还在自己面前说这般连他自己都不相信的话,哎,这位东翁也是一番苦心啊。
“所以赖大还不肯彻底交代?”冯紫英好整以暇地笑着问站在门边儿的平儿,“站那么远干什么,怕爷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