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的好意愚兄心领了。”冯紫英笑着摇头,“这园子如贵妃娘娘所说,花费如此大,她又不常回来,若是空闲,缺了人气,很快就会衰败,所以让府里的姐妹们入住的确是一个好事儿,至于外人,那就不必了,愚兄先前也不过是开个玩笑。”
可这更是一条险路,两头不讨好,就意味着稍不留意就是死在最前面。
而且她感觉得到,丈夫是真心实意地说这番话,而非心口不一,丈夫还鼓励自己和府里边的丫鬟们多搞一搞各种读书习字画画,或者抚琴下棋玩牌,投壶踢毽这样的活动,免得在家中闷得慌,在天气合适的时候,也可以出门走一走出去看一看,比如到京郊自家庄子里去看一看住一住。
冯紫英都有些搞不明白怎么自己到了这个世界中性格也发生了许多变化,原来还觉得可能是自己自觉不自觉的代入进了这个十六七岁少年不知精可贵老来望逼空流泪的特殊年龄段而过于放纵,但有时候他反思后发现好像自己也并不是那种非要心急火燎沟女上床的心思,而就是觉得美好的东西就该归自己的集邮癖在作祟。
宝钗却和惜春坐在炕上拐角头说着话,宝钗固然眉带笑意,连素来清泠淡然的惜春也多了几分温婉柔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