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厅内一阵寂静,只有厅外萧索秋风掠过溪畔带来的风声,还有那悬挂在飞檐角下的风铃发出的叮当声。
“鸳鸯,这话说出来得让朝廷相信才行啊,相隔千里,怎么解释得清楚,朝廷也不会听啊。”冯紫英叹息,“珠大嫂子的父亲也加入南京伪朝作了礼部右侍郎,你说这那一支都牵扯了进去,朝廷焉能放过贾家?”
贾雨村也知道自己这位幕僚内心疑惑不解,但是有些话他却不能和对方说明,哪怕关系再亲近,但事关身家性命荣华富贵,臣不密则失身这个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家父那边的确在整编四镇的大军,但是由于朝廷有意裁撤固原镇,加上去年因为水土不服在播州那边打了败仗,所以固原镇士气低落,甘肃、宁夏二镇孤悬西陲,平叛之后元气尚未恢复,朝廷这两年又有些怠慢那边,所以将士怨气很大,家父在和学生信中就提及,须得要好生安抚,唯一尚能一用的就是榆林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