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冯紫英坐在房中浮想联翩,尤其是想到自己在沽河渡口那惊险一幕,若非防范得力,自己女儿真就要变成尚未出世就要失去父亲了,这种情形日后定然不能再发生。
现在就不一样了,真正是谈笑有鸿儒,来往无白丁,接触交际的基本上都是朝廷官员,而且许多甚至都是三四品的重臣。
“你在永平这一年,迁安一战力败蒙古人算一功,帮助接纳顺天府流民算一功,清理军户隐户算半功,开矿办厂修路,同时矿税、商税大增,也可算半功,加起来能算三功,再加上这替朝廷和兵部与内喀尔喀人谈判赎人,虽然皇上和朝廷不能记你一功,但是大家伙儿心里都有数,要么朝廷就得要多出一大笔银子,要么就得要承受京中士民的怨气,所以这也可以算一功,当然这只能算在心里边儿,不能明面上说。可凭着你前面几桩功劳,我们在朝中提出来,也没有人能说你半个差字,吏部也要认可,所以你到顺天府丞连升两级,没人能说什么,可大章在兵部,纵然他是下地方,按照惯例可以升一级,但也只能是从六品,如何能做正五品通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