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元荐一窒,朱志仁是湖广人,这再要揪着不放,就有点儿是故意要和柴恪过意不去了。
“这几日我不会出去了,我回来的时候看街上都有了兵,不是五城兵马司和巡捕营的,倒像是京营里边的兵,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湘云随口道。
总算是把这三人的热血和勇气激了起来,但是冯紫英知道这远远不够,这种勇气激情不过是一时,真正在发现和面对数倍于自己的敌人,甚至还有其他路可选的时候,他们的决心和勇气都会迅速消退,必须要在实质层面上予以他们鼓舞,才能让他们坚持下去。
“虎臣,你不会以为你收罗几千残兵,简单操练几日,就能和察哈尔与外喀尔喀精骑对战了吧?”冯紫英话语里多了几分笑意,“我的意思是,整编残兵,先要拿出一份姿态来,起码让兵部知道这么回事儿,然后择机,择什么机?就是面对那小股蒙古游骑的时候,打一仗几仗,让世人知晓,但要避免大规模的硬仗苦战,否则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一战而灭,殊为不智,有何意义?”